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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生小龙的时候可不可以不那么野蛮[二](恶龙雷狮x祭品安迷修)

*我流雷安

*他是龙魔改,还混了那么点abo,Alpha雷xOmega安

*前文请走 [一]

*我发现分上中下真的写不完,于是偷偷改成一二三了,我真机智(不是

 

生小龙的时候可不可以不那么野蛮[二]

两个人在悬崖边躲了一晚上雨。周围唯一能用来取暖的只有雷狮和他的猞猁,安迷修夹在他们中间依旧冷得忍不住哆嗦。尽管如此冻得僵硬的手指还是死死握住他的匕首,谁都没法保证雷狮不会兴致一来在雨里来一顿人肉大餐。雷狮显然不知道他的恶意揣度,一只胳膊还稳当地架在他的头顶。

他们都被浇得不想说话。安迷修从祭礼开始前就没吃过东西,被雨一淋又饿又累,在这种难得安静的气氛里抓着猞猁身上的毛昏昏沉沉地睡去。

岛上的天气变化无常。安迷修睡醒的时候天早已放晴,淋湿的衣服都被阳光烤干了。气温的回暖带来不错的心情,他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悬崖边上,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旁边凹陷下去的地面上放着一条生鱼和一只果子。安迷修试着去碰它,发现那倒霉蛋还活着,可怜巴巴地甩动尾巴挣扎。也许所有的龙都觉得人喜欢吃生鱼,毕竟新鲜。安迷修顿了顿绕过那条鱼把果子捞过来吃了。

这是一个不小的洞穴,站在石头的边缘往下看能看到连绵的海岸。安迷修沿着小路走下去,发现雷狮正站在岸边叉鱼。他的动作很快,看得又准,甩上来的几条鱼全被猞猁给吃了。安迷修叫他,雷狮,雷狮。后者不答应,叉鱼的力气明显又大了一些,显得有些不耐烦。

“如果你不想理我,为什么还要给我准备毯子和早餐?”安迷修凑上去,雷狮一转身挑起捕鱼用的木杆,尖利的那端直至他的鼻尖。安迷修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抬手把那玩意儿从自己眼前推开,走到离雷狮更近的石头上去。

“现在不怕我杀你了?”雷狮扔掉木杆往海岸上走,安迷修跟在他身后:“如果你想杀我,昨天夜里就动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去看雷狮,因为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柔软的发丝盖住眼睛,他不得不伸手把它们拢成一束。雷狮说废话真多,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先祖要在你们说话之前处决你们了。安迷修一手绕到脑后去拽着自己的头发,有些碎发拉扯不住,贴在脸颊边。他笑的时候它们就跟着风扬起来。

雷狮带着他走过一段不短的路程,然后在一湾浅水前面停下来。水边的沙滩上全是搁浅的箱子,雷狮打开其中一个,从里面翻出少女们才会用的细发带。安迷修看了那条满是花纹的嫩粉色布条,转身想走,被雷狮一只手拽着衣服拎了回来。

“你们龙的审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安迷修被雷狮按着坐在石头上,后者抓住他半长不短的头发随便一拢,绕上发带打成死结。长长的布条垂在身后,显得有些滑稽。他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把多余的布条割断,雷狮合上箱子把它重新推回水里。安迷修顺着箱子漂出去的方向看,发现不远处还有一条破旧的船。

“既然你不想杀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抓回来?”

“不是你们唱着龙之歌把我叫来的?”雷狮反问,一副你们活该的模样,“原来都是送姑娘,我爸爸、我爷爷的新娘都挺漂亮。没想到轮到我送来个你。”

安迷修站起来,把脚浸在海水里:“那你不如放我走,留着我有什么用?”

“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放你走?”雷狮眯起眼笑,不知道是因为愉悦还是单纯的幸灾乐祸:“岛上是晴天,岛外都是雾,你大可以逃走试试。”

但这里有一个现成的工具,比船要好用多了。安迷修打量他。

“我可以骑着你出去。”

雷狮往岛上的洞穴走,干脆地抛下两个字:“休想。”他没走出几步,被撩了一身水。安迷修还保持着两手捧水的姿势站在他身后,说你这条龙怎么死脑筋。雷狮脱去身上的衣服,光着上身继续走,边走边让对方自己划船出去试试。安迷修扭过头看一眼快被泡成烂木板的破船,只有骨气了几秒,咕噜噜叫起来的肚子就迫使他满不情愿地跟上了雷狮。

早晨的浆果是填不饱肚子的,安迷修从猞猁嘴下抢了几条鱼,用打火石生起火来烤着吃。雷狮手里捏着一条死鱼,蹲在猞猁旁边,一人一兽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其乐融融。安迷修把调味的草叶撕成碎片扔到烤鱼上,看他们俩的眼神就像在看史前动物。

“这么吃不会生病吗?”他说话的时候雷狮正费力地扯出生鱼的内脏,手上沾满血和零碎的鳞片。烤鱼的香气连着烟飘起来,安迷修插起它咬了一口,被烫得口齿不清:“你真的不来一口?”

猞猁最先被香味收买,抛下雷狮丢给它的一堆内脏跑到安迷修面前转悠。后者很慷慨地分给他一条鱼尾巴。他慢条斯理地把鱼肉撕下来吃,雷狮正尝试捏死第二条鱼。不过显然这条鱼的生命力旺盛一些,雷狮举起它的时候被它的尾巴甩到了脸。

安迷修笑得差点被鱼刺卡住。

雷狮拎着那条鱼走过来,把它扔到火上,安迷修不顾火苗烫手急着把鱼扒拉出来,说不行没去内脏。雷狮拿过对方吃了一半的鱼咬一口,说人就是麻烦。安迷修拍落他准备拿一点草叶碎去逗猞猁玩儿的手,给火堆加一点木头:“那你别吃我的鱼啊。”雷狮举着鱼骨头一摊手,像是在说晚了。

烤鱼的速度根本跟不上雷狮吃鱼的速度,安迷修烤完第二条,雷狮凑上去要拿,被对方一推赶去洗手。然后安迷修本就沾了雨水泥浆的白袍子上又蹭上了点泛着腥气的鱼血。躺在地上吃撑的猞猁不能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和平共处一起吃鱼的两个人下一秒就打了起来,咕噜一声走了。

雷狮把一手举着鱼一手把安迷修按住,说至于吗我赔你一件衣服,安迷修狠狠瞪他一眼,说那你先把鱼还我。鸡飞狗跳地吃完一顿饭,雷狮当真领着他往洞穴深处走,说要让他挑件新衣服。洞穴尽头有个箱子,和上午他们在海湾那里见到的很像。雷狮把它打开,里面有几件旧衣服。安迷修把它们拎起来,没开始挑就被箱子里的其他东西吸引了目光。衣服底下有几个木头玩偶,因为年头久远已经蚀出了虫眼。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有一支骨笛。他把它们拿起来摆弄,问雷狮这是不是他的东西。后者没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安迷修拿着那些村里小孩儿喜欢的玩意儿,没想到对方这么童心未泯。骨笛保存得很完整,他试了试,还能吹出声音。

“我知道应该给你听什么了。”他吹了一会儿调子,雷狮伸手过去把那东西拿走,问他吹的是什么曲子。

“摇篮曲。”安迷修一边说一边忍着不笑,然而雷狮的脸色没他想象中那么难看——对方反而有些认真起来。

“你想让我送你出去?”雷狮把骨笛和玩偶重新收回箱子里,随便找出一件衣服丢给安迷修。后者抱着衣服忙不迭点了点头。箱子关上带起一些灰尘,他说好啊只要你教我怎么做一个人。

“我想做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做。”雷狮坐在他的箱子上。安迷修权衡了一会儿,觉得这生意还不赖,至少他不会冻死或者饿死。

“成交。做人的第一点是不吃生鱼。”

雷狮觉得他有点揪着这事儿不放:“别废话,第二点呢?”

安迷修给自己套上新衣服,一边系领口的绳子一边仔细想了想:“第二点是建一个房子。”他们需要一些材料,他知道在哪儿能找到那些东西。他们回到那片浅水旁,把搁浅的箱子全部拖上岸来。这些箱子里有布料、衣服、酒器和其它必需品。

岛后有一些圆木,安迷修把它们支在雷狮常睡的、最大的那个洞里,再蒙上防水的布料。坚硬的石壁被他用两层柔软的手工织毯盖起来,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床。那艘破船上有很多枕头,他拆开一个给猞猁做窝,剩下的全部拿来堆在床头。这下那两层毯子有那么一点床的样子了。

雷狮在他做这些的时候干一些苦工,搬箱子上岛或是帮忙挑选布料。但他总是挑错。沙滩上有一些漂亮的贝壳,安迷修打算用它们装饰帷帐。两个人沿着海滩走,从一堆碎贝壳里挑出完整好看的。不停地抬头再低头弯腰是个费力气的活儿,他们捡满一个布包,坐在沙滩上休息。

系在头后的发带滑落,被风吹进海里。安迷修一边抱怨着“我讨厌风”一边去拾。雷狮看着他用湿透了的布条绑头发,说风对龙来说是重要的东西。

“风会引导你怎么飞。”

安迷修重新坐下来,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喜欢给安洁莉叠一种纸玩具。鹤或是其它鸟的样子,但无论他们怎么扔它也飞不起来。他把这事儿跟雷狮说了,后者站起身,捏下花瓣扔到空中。他有点惊讶地发现那片花瓣飘在半空迟迟未落。

“你要仔细看。”

“你看得见风?”安迷修觉得自己就像在听童话似的睡前故事。“风摸不到也看不到。”

“那是因为你太蠢了。”雷狮折下更多的花瓣,把它们依次扔向空中,那些花瓣打着转儿向上攀升,排列成一条向上的弧线。安迷修头一次见到这种光景,伸手去抓,被雷狮扣住了手腕。花瓣很久才落下,被爬上沙滩的潮水冲进海里。

他们在海边待到日落。

猞猁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都湿淋淋地躺在沙滩上喘息。他们才打过一场激烈的水仗,起因是雷狮坐下的时候不小心扬起一捧沙子,好巧不巧地迷了安迷修的眼睛。安迷修几乎可以发誓他抓起一把沙子砸回去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像开玩笑似的反击,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把雷狮推进海里的。被连带着拽进水里的时候他呛了一大口水,然后冒出头一面咳嗽一面发出孩子似的大笑声。

老天啊,一定是发了什么疯。他这么想着,任由雷狮把他拖回岸边。但他确实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安迷修坐在沙滩上,用脚趾划出雷狮的名字,写到一半又心虚地擦掉:“你为什么想做人?”

雷狮在一边拧自己袖管里的水,听他这么一问转过头表情认真:“我要做个海盗。”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到:“而且是海盗的老大。”安迷修没话了。村子里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应该换个别的理想,比如娶个漂亮的姑娘之类的。

他觉得不应该随便打击一条龙的信心:“呃......挺远大的梦想。”

 

晚饭依旧是烤鱼。安迷修很庆幸自己还没有吃腻。熄火之后新建好的棚子里点上四支蜡烛,安迷修坐在毯子上把贝壳串成一串。雷狮往毯子上踩,被他提醒记得擦脚,最后还是在上面留下几个脏印子。

串好的贝壳被挂在竖起支撑布棚的圆木上,雷狮抬起胳膊去拨弄它们:“现在有房子了,第三点是什么?”

“娶一个妻子。”安迷修串完最后那点贝壳抬起头。烛火有点暗,衬得他显出别样的俊俏来,让人生出想要凑过去亲吻的冲动。雷狮把他拉起来,贝壳随着他们的动作撒了一地。他们穿过布满砂石的另一条路,走到一个小一点的洞穴里。那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圆形的石台。

“龙是浴火而生的动物。”雷狮摸着石台的边缘,那里被打磨得十分光滑。“每次龙把少女带回洞里,就用火把她们烧死,在余烬里会诞生出新的生命。代代相传。”

安迷修显然被这种残忍的方式而吓了一跳。他看着那张石台,不想上去摸,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

“但是我不想要,小崽子们总是吵闹。”雷狮收回手,像是讨厌那块石头似的离得远了一些。“回去之后告诉他们别再唱那首歌了,这样我能控制得很好,龙就不会再来。”安迷修还是没有说话,他跟着雷狮回去,在自己的毯子上并不安稳地睡了一觉。

也许是龙生育后代的方式使他过分惊讶,前半夜他一直在做噩梦。梦里他站在那张石台的边缘,穿着白色嫁衣的新娘被龙用火烧死。无论可怜的女人在火里如何尖叫,龙都没有停下。梦境很混乱。他看到那条龙有时是紫色的眼睛,有时又不是。新娘一直在变换,开始是陌生的女人,后来是安洁莉,再后来是他自己。

烈火把他灼烧得越来越热,他在近乎窒息的憋闷感中醒来。不大的空间里全是薄荷花的味道。在淡淡的香味中反应过来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安迷修撑起身的胳膊都已经开始发软了。最近发生的事儿又多又乱,以致他几乎忘记自己的发情期即将到来。

“你怎么了?”雷狮不知何时坐在了他对面的石头上。他想让对方离远一点,一开口却猝然是一声耐不住的呻吟。慌忙咬住下唇不再发声的同时,他往床铺里面缩了缩。雷狮是个alpha,但他可从没想过让对方解什么燃眉之急。

他胡思乱想的工夫雷狮又走近了一些。是海风的味道。闻起来几乎不带侵略性。但那气味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像是真的浪潮一样要裹挟他仅存的理智。力气一点点抽离,他有点头晕,觉得自己被卷在海浪里,触礁而后碎裂。很热,安迷修口干舌燥。无需发动攻势,他自己已经溃不成军。

真糟糕。

 

 

 

#都发情了下一章还能干什么(......)#

#不想要小龙的雷狮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打脸了#

#能看到这里不嫌弃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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