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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希亚普的徽章到底属于谁(2)[骑士雷x皇子安]

*我流雷安

*安哥都说“我会负责了”,四舍五入就是私定终身了bushi

 

希亚普的徽章到底属于谁(2)

安迷修不知道是多大的勇气驱使雷狮重新回去把骑士的佩剑捡回来的。和剑一起被带过来的还有一件对他们来说过大的里衣。雷狮连那位骑士身上沾着血的皮护甲都扒了下来,安迷修看着那件衣服,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痉挛。前者不由分说地去解他衬衣领口处的细绳,这让安迷修觉得有些冒犯,他推开雷狮,往不能身后不容再退的墙角瑟缩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他想起白天对方抢自己东西的事情,不由得两手交叠护在身前。

“你穿得太好。尤其是胸前的那个玩意儿,带着它招摇过市天还没亮你就是个死人了。”雷狮拉开他的手脱下绣有希亚普鸟的衬衫,露出孩子尚未长开、光滑无一道伤痕的身体。而雷狮连拇指上都有粗粝的茧,划过皮肤的时候让人觉得有些痒。安迷修把里衣当成长袍来穿,他费劲地把长出来的一截塞进裤子里,等做完一切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发现雷狮正拿着衬衫上的徽章若有所思。

安迷修看着对方脚边的长剑,几乎有大半个他那么高的锐器泛着暗色的光。“还给我。”他盯着雷狮的手,以防对方突然抄起剑来砍他的脖子。当然这事儿根本没有发生,后者把徽章抛还给他,开始往自己身上穿那套皮护甲。但那东西很大,挂在少年的骨架上晃晃悠悠,显得有些可笑。

“北到永夜岛,南到鹿神之都,西到铁城堡,东到希亚普城,这些地方的领主没一个是好鸟儿。”他使劲把皮带往里收紧勒住自己的腰,好显得肩膀更加宽阔一点。“但你不能算是一个‘约克’,如果你是那些蓝眼睛混蛋我绝对不会帮你。现在——”他顿了顿,眼睛阴测测的:“收好那东西,如果你日后有幸帮你哥哥或是别的什么人管理土地,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为你犯过杀人的死罪。”

他说得老练自然,颇有些能把人立刻说服的意味。那柄剑对他来说有点长,他撕下衬衣的边缘搓成布绳,把它绑在自己的后背上背着。这身行头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出身贵族家庭的见习骑士。安迷修把家徽小心地反别在靠近左胸的位置,他看起来仍有些犹豫不决:“我......或许,我是说,我会为你负责的。”

这话听起来像成婚誓词一样蠢。他说完就有些后悔,急于辩清自己的立场般又补上一句:“我以约克家族的名义起誓,希亚普神鸟将如庇佑我一般保护你。”

“我说过不会称你为约克。”雷狮整装待发,把安迷修从墙角的阴影下拉了出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安迷修。”后者这次没有踌躇不定,他回答得很快,还记得没有念出自己的姓。

雷狮不再说话,他走在前面,瘦削的身形如同一把尖刀。流连在街上举着火把的骑士在夜幕下格外显眼,他们大声嚷嚷着,像是想把逃走的约克家小儿子吓出来。黑暗是两个孩子最好的保护色,悄悄溜出两条街之后,安迷修也变得和雷狮一样敏捷起来。

他们越走越快,最后一前一后地跑起来,在埃里克兰德带来的骑士们完全封锁城门之前出了城。

距希亚的不远处,远郊的村子与主城中间无人监管的空白地带是一间接连一间的小酒馆,供来往过路的商人歇脚。更远一点的地方甚至有下等妓院,贵族们看不上的地方,但却是屠户、脚夫的乐园。此时的城外甚至比城里还要热闹一些,没人注意到主城中央城堡里的屠杀,三三两两地聚在昏暗的烛光下赌博饮酒。夜里有些凉,两人凑到一家食客很多的酒馆旁烤火,一个独自喝酒的老头抓住了雷狮背后的剑。他的力气很大,单是抓住剑柄就把雷狮带了个趔趄。

“好东西。”他咂了一口酒,“哪儿来的?”

雷狮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安迷修看到老头子的脸上有一道疤,从额头到下颚,贯穿了左眼。他有些害怕,低下头佯装正在认真地烤火,凑得太近的手被火苗燎了一下,立马被雷狮给捞了回来。

“偷的?”对方不依不饶,因喝酒而烧红的脸颊如同被无形的手扯起一般牵动,露出一个让人讨厌的笑容。那道疤也像蜈蚣似的扭曲起来。安迷修下意识往雷狮身边贴靠。后者回给老人一个威胁似的眼神,依旧没有说话。

虽然剑柄被汗渍浸得有些褪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个孩子带着的是把城里锻造出的好剑。老头子看上去有些岁数,动作出人意料地利落。在雷狮分神去看火堆的时候,他已经把剑身抽出了一半。扭过头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拍开他的手,另一只手已经抢先按住了老人的小臂。

“怎么不能是家里带出来的?我看那边的孩子长得很漂亮,也许是哪位大人的儿子。他配得上这样一把好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男人的声音很温柔,意外地使安迷修生出一些好感。三人同时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对方的脸上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摇曳的火光下格外诡异。男人继续说到:“也配得上这样勇敢的仆从。”他弯弯身子,似乎是要凑近去打量雷狮。

“冒犯了。”他松了手,老人也放开剑柄,拎着自己的小酒壶嘟嘟囔囔地走开了。在这块无人管辖的地方,打劫是常有的事。如果刚才的老家伙拔剑动粗,两个孩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转过身,沉默许久的孩子在他后面轻声说到:“谢谢您......希亚普的先生。”

他笑起来,说话的时候显得更为可亲:“我不是希亚普城的人。我来自自由城邦斯雷利亚。”

“商人?”雷狮插话到。

“没错,我是个商人。”男人走近一些,用食指挑起安迷修的下巴。他像是在好心奉劝,又像是恶意警告:“别相信这里任何人的话,因为他们大都和我一样。‘商人的话不可轻信’,你们的父母应该教过你们。你应该回到巢里去,雏鸟。”

“离开他。”经过刚才的事情雷狮的神经明显绷得更紧了一些。男人立刻抬起双手举到头顶,他缓慢地退后两步,然后消失在灯光照不到的幽暗的旷野里。

雷狮像一只逼退天敌的野兽收回獠牙般撤回即将触及背后剑柄的手。安迷修凑在温暖的火堆旁昏昏欲睡,那场箭雨还在继续,交错的火光仿佛就在眼前。他不敢睡觉,担心火堆在半夜熄灭,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伸出来将他们悄无声息地撕碎。那封信还被他放在衣兜里,这让他又想起白天对自己的哥哥做的事情,不免有些后悔。诺恩,他很怕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而自己还把对方戏弄得很不愉快。

“你打算怎么办?”雷狮凑在耳边呓语似的问到。

安迷修绞紧手指:“我要去中都城。”怕对方不同意,他很快又更加坚定地说了一遍:“我要看他们审判我的父亲。”

“走着去?”雷狮的反应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走着去。”

 

安迷修终于意识到这句天真又充满信心的话不可能实现是在他们走了四五天之后。不适合长途跋涉的靴子把他的双脚磨得满是血泡,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雷狮用一种尖细的草叶把它们挑破。但这办法几乎不起作用,因为伤痕累累的脚没能歇下一会儿就要重新被塞进靴子里继续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旅行。

他们走得远比骑马要慢。安迷修的腿因为长时间的行走而开始浮肿,开头的时候他还能唱唱歌谣,现在则连话都懒得说,只消一块绊脚石就能立刻扑倒在地上。雷狮比他好一些,也累得不轻。两个人走走停停,最后打算在一处村落外的树林里歇脚。

疲惫的孩子倒在草地上,雷狮拽起他要他爬到树上去睡——这几天他们一直轮流到树上睡觉,毕竟待在高处受到的威胁少些。但安迷修只是被他推得动了动,而后翻了个身又迷糊地打起瞌睡。离天黑还早,雷狮任他去了。他打开花几个小钱买来的水壶,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可喝的水了。干粮则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吃完,他抖开用来装黑面包的布袋,里面连一点渣子都不剩。

“安迷修,你说他们会在什么时候进行审判?”他问到,对方却没有回答。雷狮侧过头,发现孩子正抓着不再柔软的秋草。他这姿势像在抱着城堡里柔软的枕头,贴在地上的脸无意识地轻蹭,已经挺舒服地睡着了。

雷狮少见地好脾气,踏踏实实地等到傍晚。安迷修睡了一觉起来,睁开眼正看见雷狮背上剑往村子里走。他问对方要做什么,后者把他按回在提前刻好标记的树下。

“等我们走到地方,约克的头都在城门上挂了一个月了。”雷狮把松松垮垮的裤脚塞进靴子里。

“还有什么办法?我们总不能骑马。”安迷修抱着自己并拢的膝盖。

“怎么不能,难道你不会骑马?”

“我七岁就会骑马了。”

“好。”雷狮终于整理完衣裤,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利落整齐。“在这里等我。”

安迷修摸不着头脑:“你去哪儿?”

“找我们的马。”雷狮回答得很干脆。他说完话就撒开腿向着村子的方向跑起来。树林离村庄并不远,没过多久他就跑过林子前的空地,钻进狭窄的小巷里。村庄不大,他显然是一个外乡人。几个卖酒的小贩同他搭话,他不答,也不问路,自己慢慢摸到卖马具的杂货商门前。

商铺后面用结实的圆木搭着一间马棚,他悄无声息地摸到马厩前,蹲在那里打量拴在里面的畜生。其中有一口毛色黑亮的,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解下绑在横木上的缰绳,踩上脚蹬稳当地坐在了马背上。它已经被马商驯服,温顺得喷了个响鼻。雷狮使劲打了它一下。这点响动招来了正在应付其他客人的杂货商,他忙抄起鞭子从前门绕到马厩,但已经晚了,偷马的小混蛋早就跑出很远。

雷狮一连抽了他的马很多下,那畜生差点把他胃里可怜的一点面包颠吐出来。他拉着缰绳回头往后看,村里的几个男人还在后面追着。一匹马对一个农户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任谁也不会放任不管。他策马跑到树林的边缘,安迷修正趴在地上摆弄着什么。待他走近,对方才站起来,举起手里的东西朝他挥了挥。

那是一只灰色的野兔。安迷修费了好大的劲才捉住它,打算等雷狮回来做他们的晚饭。然而后者跑到他身前时也只是稍稍减速,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雷狮一手抓着缰绳,腾出另一手侧身来拉他。马蹄在他身后溅起一片翻飞的泥土,阳光在他的发际闪耀。安迷修从没骑过快马,小跑着跟在马的旁边犹豫上还是不上。

“快点。”雷狮又把手向他身前探了探,马的速度又减缓了一些。安迷修咽了口唾沫,握住了那只伸向他的手。

与此同时,一只箭擦过他的耳侧,射落一小簇头发钉在前面的树上。雷狮立马掉转方向,堪堪躲过险些射中他肩膀的箭。安迷修没他那么幸运,马头向左侧树林外偏去的时候,一只射向奔马前腿的利箭恰好扎进了他的小腿。孩子又惊又怕,一时连痛也不觉得。直到他们钻进树林向前狂奔一段路程,甩开追在后面的男人们准备下马的时候,疼痛才铺天盖地地袭来,激得他差点直接跌下马背。

雷狮把他拖下来,血浸透了暗色的衣料,顺着裤管淌进短靴里。安迷修抓着他的胳膊,像几天前那个晚上一样露出了孩子气的、略显无助的表情。雷狮把他的靴子脱下来,积在里面的血水滴落在草地上。安迷修脸上全是汗,连眼睛都是潮湿的。但眼泪始终都没有落下,他伸出手握住了露在外面的箭柄。

“别动。”雷狮按住他受伤的那条腿。“不能拔。”

他从背后抽出那柄剑,安抚似的握住安迷修捏着箭柄的手:“拿稳一点。”后者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很凉。

“别抖。”雷狮用力回握了他一下。他扯下一截布料扎在伤口上方,然后拎起剑来砍断箭尾的白翎。轻微的颤抖带得尖端没得更深,安迷修咬住下唇,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雷狮用布条裹住伤口周围,指尖上沾了一片血迹,他放在自己的里衣上蹭干净。安迷修不知道雷狮原来那么有力气,一下能把和他个头差不多的自己抱起来。雷狮让他侧坐在马背上,双手揽住缰绳。安迷修被他以一种安全的姿势护在怀里。他的语气很镇定:“去找医生。”

马跑得飞快,颠簸加剧了安迷修的痛苦,他觉得自己一并被打折了骨头,每多走出一步断骨就在皮肉里扎得更深。雷狮不说话,也不许他多说一句。天完全黑下来,他靠在对方身上,撑着模糊的意识嘟囔了一句很疼。

雷狮这才低下头看他。安迷修的状态糟糕透了,虚汗打湿了他的额发,甚至浸得领口全是汗渍。而他们正处于前后都没有可以落脚之处的位置,手里连火把都没有,只有借着月光盲目前行。安迷修时而迷糊时而清醒,起着低热的额头贴着雷狮衣领。他甚至坐不稳,每逢大的颠簸就会滑下去似的。

“雷狮。”两根手指扳住他的胳膊。安迷修的声音很轻,更像是在呓语:“我想我总要说一次......应该要谢谢你。”

半晌他都没得到回应。马逐渐慢下来,雷狮环顾四周,在几乎绝望的时候看见了右手边的火光。身下的畜生呼哧呼哧地喘着。安迷修还在重复地说着谢谢,雷狮搂住他的脖子:“把嘴闭上。”

马重新小跑起来。灯光看起来很近,实际离他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等走到灯火附近的时候,雷狮才发现那是一支商队。他把安迷修留在马上,牵着差点跑死的畜生走过去。借着明亮的灯火,他看清了为首的商人的脸。那是一张清秀的脸,称得上比较出众,比眼下的泪痣更显眼的是一头柔顺的银发。虽然模样看起来比常人还要温和,雷狮还是隐约觉得对方难以亲近。

“是你们。”没等他开口求助,男人先走上前看了看伏在马背上的孩子。他这才觉得对方的衣着有些眼熟。

“还记得吗,斯雷利亚的商人。”男人把安迷修抱下来,这举动让雷狮紧张了一瞬。“鬼狐天冲。我想你的朋友需要水还有药。”

“还有罂粟花奶。”雷狮紧跟在鬼狐身后补充到。

“可不能喝那个。”鬼狐说话的语调轻飘飘的,让人觉得他对这件事十足在握,又像是毫不在意。“伤口会恶化。”

“人是会疼死的。”雷狮抢先一步挡在他的身前。

鬼狐绕过他,把安迷修安置在柔软的毯子上。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似的顿了顿,一手摘下那枚隐秘地别在里衣上的家徽:“他和那些人不同,阁下。恐怕你还没听过约克家的族语。”

无论是约克还是兰德,或者大陆上其它的家族,就连东南诸岛上的安德森家族都有自己的族语。它们多半是根据家族历史总结出的箴言,或歌颂祖先的功德或表现出对神明的崇拜和信仰,雷狮从未对这些“废话”上心,安迷修也没有提过。

“约克是四国中最坚韧的一个。”鬼狐在火下烤着一柄匕首,他的同行者里走出一个姑娘来帮他按住安迷修的腿。雷狮站在一边看着,一只手悬停在半空中片刻,仿佛不知应该落在何处。最后他抵住了安迷修的额头。

“那句族语是什么?”

匕首的薄刃划开伤口,孩子立马痛吟一声开始挣动身子。鬼狐耐心地下着刀,以免伤到其他地方。

“浴火重生。”他说。

 

 

#鬼狐:我有独特的取箭方法#

#现在痛一痛以后少痛点#

#听说下一章娶人专业户宵又要娶安德莉亚啦!x#

#看到这里不嫌弃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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