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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当人们谈起精灵王的小铃铛[2](精灵王雷x盲眼弃子安)

*我流雷安,前文请走[1]

*五感缺失系列

*开头有一段卡埃,小男孩组也上线啦(精灵皇子卡x猎户的孩子埃),未成年组之后是安哥的激情打狼bu

 

当人们谈起精灵王的小铃铛[2]

村庄外放着一只巨大的木笼子。上面罩着暗色不透光不防水的布,前一天才下过一场大雨,半干的罩子上稍一使劲还能拧出水来。村里的孩子们围着笼子转悠了几天,都想偷偷翻开罩子看看里面关着的到底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在被大人们赶来赶去始终没法靠近笼子的孩子堆里,埃米是唯一成功掀开罩子的那个。

这要得益于被他忽悠得乐意帮忙引开看守的同胞姐姐艾比。小姑娘身形灵巧,把几个猎户引得团团乱转。埃米逮住笼子边没人的空档拉开罩子看去,里面黑漆漆的。他把头凑得更近,鼻子抵在栏杆上。一点点幽蓝色的光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吓得他一个激灵跌坐在地上。外面的阳光透进笼子,他这才看清那是一双水色的眼睛,而非什么要人命的鬼火。

笼子里面居然关着一个人。

埃米既怕又兴奋,觉得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他悄悄把罩子拉回原处,溜回家里。半透明的飘旗在他的头顶飞扬,那是用精灵的翅膀做成的,价格不菲。村里有的人靠捕杀精灵贩卖它们的翅膀为生。但这种密林深处神秘的种族聪明异常,与自然有着密切的联系,猎户们多半集体出动才能骗到一两只年幼落单的回来。

未成年的精灵多半没有成年的值钱,但活着的是贵族们的最爱,猎户只管将带有翅膀的活体卖出,至于对方拿那些漂亮的小东西去干什么则一概不加干涉。当有人抓到一只翅膀不带伤的成年精灵,村里的其他人都要眼红很久。一对成年精灵的翅膀足够一家人一辈子吃穿无忧,更别提还有它们头发上的宝石和能够作为收藏品的干尸。

他才踏进家门,正被母亲念叨的姐姐走过来拧住他的耳朵。他一边告饶一边喊疼,母亲把姐弟两个分开,给他们一人套上一件厚外套。

“走吧,我们要到外面去。”她推了推两个孩子的肩膀。

“干什么?”埃米接话很快,而他姐姐往他脑袋上打来的手更快。

“当然是去看那只精灵王,衰仔。”艾比说这句话的时候把脊背挺得直直的,有种特别的骄傲感,仿佛抓到精灵的人是她自己似的。

“精,精灵什么?”埃米以为自己听错了,艾比又说了一句什么,转眼就被喧闹的人声淹没。

笼子上的罩布被取下了,潮湿的木头被暴晒回暖,隔着影影绰绰的人群,埃米看到一个强壮的猎户从里面拉出了什么。那是一条成年人手臂粗的铁链,末端的皮环死死勒在笼中那东西的腰上。

泛皱的水蓝色翅膀收敛在他的身后,被阳光一照显得好看极了。他发辫被人们剪去,点缀其间的宝石被猎户瓜分,此时一头短发显得凌乱不堪。围观的人很多,他们在那东西被粗暴地拽出来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埃米才知道那里面不是人而是一只被抓回来的精灵,他觉得其他人肯定弄错了什么。因为被扯来扯去供人们观赏的精灵太过年轻,看起来不过是个大他一两岁的少年。他全程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在猎户强行拉开他的翅膀展示给人群时微微蹙起眉头。

“他的翅膀可真好看。”艾比在旁边小声嘀咕。埃米附和了一句,心里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有些发堵。这么好看的东西不该被割下来挂在贵族家中的墙壁上。他从人和人的缝隙间挤出去,艾比在后面想拉住他,被几个大人一边咒骂一边推了回去。

年轻的精灵被猎户推搡着绕村镇一周。埃米跟着走了一路,发现那精灵一瘸一拐,腿上有伤;苍白的嘴唇干得皲裂出一道道血口。对方显然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唯一还算得上生动的眼一直盯着他看。

起初看热闹的都是女人和孩子,越往镇子里走男人越多。他们大多也都是猎户,有的手里还操着刀,无礼地大声喊着“就地割下他的翅膀”。周围的人便附和起来,每过一处都带出近乎疯狂的欢呼声。

精灵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路上,每走一步就带出一个血脚印。书中记录的神秘而高贵的种族,一朝落入牢笼也不过如此。埃米头一次见到大人们兴奋得红了眼的模样。他溜出人群,躲到靠近空地的墙角里。一圈走完之后猎户把他的“战利品”重新推回笼子,大声宣布准备割下翅膀的日期。埃米觉得人们看那只笼子的眼神更像是群狼在看一块鲜肉。

他等着猎户三两结伴地相约去喝酒,人群也慢慢散去之后才从墙角出来。左手边就是一家卖酒食的铺子,他跑进去用零钱换了点干粮和水,小心地用衣服兜着走到笼子前。罩布被丢到一边,那个俘虏靠在笼子边上,半阖着眼显得有些疲倦。

“渴吗?”埃米试探地问到。对方闻声轻微动了动抬起眼皮,斜瞥了他一眼。他忙不迭地把皮水袋挤过栏杆塞进笼子里。见对方没动,他扣着干粮的边缘嘟囔到我保证它没毒。他们只对视了片刻,埃米被对方看得如芒在背,转身打算干脆回家了事。他才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皮塞子拔出瓶口啵地一声。他忙扭头看去,对方果然正在喝皮水囊里的水。

精灵仰着头灌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埃米调转回去把干粮也丢进笼子里,开始试着和对方搭话:“那个,你真的是精灵王?”

“不是。”

没想到对方会答得那么干脆,这着实小小地鼓舞了他。他继续说到:“我叫埃米,你呢?”

这回笼子里的人又不说话了。埃米把手塞进栏杆里,向前推了推被他掰成几块的干粮示意对方快吃。他还想说点什么,注意力却被空地外的树林深处乍起的大群飞鸟吸引开来。可能是有狼,或者影子山猫。他嘀嘀咕咕,说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树林里的野兽会袭击村子,他小时候差点被狼咬断胳膊,一想起这事儿就要紧张好久。

他说着天快黑了我明天再来,然后快速地跑回家去了。

 

埃米是猎户的孩子,对狼之类野兽的直觉一向很准。森林里确实有狼。不知为什么它脱离了狼群,只身跑到靠近森林边缘的地界游荡。孤狼更为凶狠,安迷修深知这一点。此刻他死死贴在树林中一个天然大坑的土壁上,希望那只不断发出嗥叫声的畜生能离自己远一点。

他们清晨从湖边出发,实际上雷狮只带了包括安迷修在内的四个人。剩下的同伴们被他留在原地,托付给了信得过的年轻部下哈图。人数的骤减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等日头重新斜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爬上了被树林覆盖的矮丘。

安迷修原本套在宽敞的衣服里跟着雷狮走在中间,但他们继续往前下行准备一鼓作气摸到山脚的村镇时,他被一个挺大的东西绊倒了。雷狮立马回过头来看他,后者一面爬起来一面不想让对方再说自己是拖油瓶似的摆着手让其他人先走。

清脆的叮铃声顿住片刻,而后继续响起来。雷狮真的先往前走了。安迷修撑着手边的东西站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扶的根本不是树枝,而是雄鹿的角。绊倒他的是一头死去的雄鹿。他蹲在原地摸了摸,大概是被什么东西咬穿了肚子。

他们一整天没有休息,只在正午的时候吃了点酸涩的果子。安迷修的肚子咕噜直叫,想起那味道舌头就一阵发麻。老天眷顾,现成的鹿肉就摆在眼前,连不拿的理由都没有。他四处摸索,找了一块较为锋利的石头。简陋的工具割不下多少肉,他做得又慢又艰难,却不愿意轻易丢下死鹿,非要连同雷狮他们那份一并拿走才肯罢休。

等他割下足够的鹿肉,抬起酸痛的脖子准备走时,忽然发现自己听不到铃铛的声音了。他扔了石块站起身屏息侧耳,周围只有风扫过树叶的沙沙声。

“雷狮?”他试着叫对方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

安迷修往前走了几步。在枝叶互相轻撞声中,夹杂着一个令他感到不安的声音。它很轻,容易被其他虫鸣掩盖。但他确定那是某种动物的喘息声。对他来说白昼和黑夜从来都没什么区别,但这会儿他由衷地希望天还亮着。一旦夜幕笼罩森林,失去光源庇佑的人极易落入野兽之口。

他一边叫雷狮的名字一边往前走,折了一根粗树枝磨尖用来做防身的木棍。没有铃铛声作为指引,他在一片陌生的森林里失去了方向。祸不单行,安迷修没走出多远就脚下一松,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已经掉进了树林间的土坑里。

落在地上的树叶和土还算软和,他跌在上面只是扭伤了脚踝。要命的是坑的高度能正好把他困在其中,埋在松软土层里的石块一踩就纷纷掉落,根本没法让他借力爬上去。他只喊了一声雷狮就不再做声,怕把那只躲在暗处的畜生引来。

他在坑下转悠了一圈儿,把四周的摸了个遍。除了恶心的潮虫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木棍被他试着插进坑壁中作为上去的支点,那东西才被钉稳,他的头顶就传来了狼嚎声。这就是他为什么壁虎似的攀在坑边一动不动的原因。

雷狮恐怕已经走出很远了,安迷修甚至不知道对方发现自己没跟上之后会不会折回来找。声音半天没再响起,他谨慎地又等了一会儿,才重新从那一小圈阴影里走出来。脚下有几枚硌人的石子,被他踢开了。

他才放松下来出一口气,还没有所动作,一个东西就从坑顶跃入,结结实实地把他砸了个正着。是一头狼。

安迷修的后脑因为冲进撞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一阵阵发蒙。那畜生径直咬向他的喉咙,被他立刻用木棍横着抵住了尖齿。一人一狼在坑底僵持起来,安迷修被挺重的畜生压着,没有立时推开它的力气。那头孤狼还在不断向下逼近,踩得他胸口闷疼。

耳边尽是野兽压低的咆哮声。安迷修两手抓着棍子两端,费力地抬起脚来用劲把那畜生踹开,而后利落地向后撤了一些才爬起来。那头狼被狠狠踢了一脚,呜咽一声窜到离他远些的地方,皱着脸重新露出了犬齿。

它只停顿了片刻,而后再度朝着人的方向扑去。安迷修向左边一闪,两只利爪差点搭上他的肩。狼叫了一声,他就势朝那个方向打去,一棍打中了那只畜生的腰。这一下误打误撞地碰到了它的要害,安迷修紧跟着砸了两下,木棍在他手中干脆地由横转竖,被磨得尖锐的前端准确地插进了灰毛覆盖的皮肉里。

他的力气很大,不像是普通少年应该有的那样。棍子因为过分用力而从中折断。他攥着带尖的前一段把狼按在身下,后者一直挣扎,爪子在土上扒拉出道道深痕。木刺没进手掌的软肉里,安迷修听见自己心跳如鼓。他骑坐在那畜生的腰上,一手对着它的头猛砸,另一手试着把唯一的武器拔出来。

狼猛地回过头咬住他的手。安迷修吃痛一叫,狼从他的桎梏下挣脱开来,木棍几乎就在它反扑的前一秒被拔了出来。后者双手手握住半截木棍一连退后几步,混着血腥味和热气的吐息随着那畜生搭上他肩膀的爪子喷在他的脸上。

爪子尖端扎进肩头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安迷修出于本能地自保,下意识把木棍向前一送——与此同时,一支箭破风而来,射瞎了狼的一只眼睛。

铃铛声响了起来。

雷狮很干脆,没给那畜生继续挣扎的机会。三支箭过后,安迷修和狼一起倒在了地上。狼死了,他惊惧之下体力没了大半,也给累得半死。老凯尔把他拉上来,等切实地踩到地面上他才觉得身上处处都疼。雷狮用手指拨开扯破的衣服,发现对方胸膛处也被挠出了几道口子。他把那小子甩到最近的一棵树底下。安迷修本就受了伤,被对方一推差点折去半条命。

他靠着树干直喘粗气,用尚且还能动的那只手解下系在腰间的绳子,抖落出挂在尾端早已被踩烂的鹿肉。雷狮摘了点止血的草叶转过身来的时候,正看见小伙子举着一堆烂肉冲他露出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有点像在邀功。

“你饿不饿?”安迷修问到。

“不饿。”雷狮回答得很不客气,他把那块差点要人命的鹿肉拍落在地,拉过对方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挤出污血。

“我有点饿了。”安迷修自说自话,“瞧见没有,我说过可以和你比试比试。”

话音才落,一个东西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后者下意识咬了一口,发现那又是一只难吃的、酸涩的果子。他把那东西吐出来,刚要抱怨就肩头一凉。雷狮把他的上衣褪了下来。

“你干什么?”他挣了挣,被对方一把按住。

“狼牙有毒,想死就接着动。”这话是从鼻腔里哼哼出来的,像是在教训一个无知涉险的孩子。安迷修踏实下来,任由对方把捣烂的草叶抹在自己的手上和肩上。他半裸着上身,有些冷。老凯尔走过来给他披上一条袍子,他道过谢缩进衣袍里,熟悉的毛领子让他意识到身上这条还是雷狮的衣服。

“下次跟紧一点,”雷狮把缠在他手上的布条打结,“你以为自己长了一张有十条命的脸?”

“那你长了什么样的脸?”安迷修突然问到。精灵王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像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两只眼睛一张嘴,一个鼻子两条眉......”

这明显敷衍的回答还没说完就被安迷修打断了:“我能摸摸你的脸吗?我想知道你的样子。”

雷狮沉默半晌,把手头的结打完,顺势拉着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微凉的指尖有点犹豫地划过额头、鼻梁,最后轻轻地停在了他的眼睛上。

 

 

#雷总:当然是长了一张英俊的脸#

#看到这里不嫌弃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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